你这一军装可真是太
神了!我刚刚差
没认
来,端详了半天才确信是你。」
他停了停,看我依然一脸茫然,乐了:「怎么!你还没认我来啊?我是燕儿的堂叔韩仁丰啊!前几年天津利顺德晚宴上我就和你还有燕儿坐一桌的你忘了吗?」
我这才恍然大悟,想起这人是燕儿父亲的一个堂弟,论辈分燕儿应该叫他堂叔。
过去燕儿父亲在世时,他一直协助燕儿父亲打理韩府从华北到朝鲜日本航线上的航运生意,算是韩府一个非常踏实的亲戚了。
在燕儿父亲生日晚宴上,他就坐我和燕儿边上,燕儿和她父亲还给我特意介绍他认识过。
这韩仁丰对北洋师
外
况很熟悉,当年晚宴上他见我还在
师学堂就读,还主动和我聊了不少
师中的秘闻轶事。
确定了来人是燕儿家亲戚,我不禁有他乡遇故知之,连忙拱手回礼
:「原来是韩叔叔,几年前见面还是夏天,今天您这换了
冬装我愣是没认
来,失敬失敬。话说您怎么不在天津却在这芝罘啊。」
他听了宽厚地摆了摆手,憨厚的脸上了笑吞:「呵呵,你介孩
还是这么客气。我已经离开韩家从天津举家搬迁到这芝罘城里单
了。这不今天码
我的船上有
事儿,我过来刚刚
理完,结果一
船就在这儿看见你了。你一
师军官制服怪显
的,我还特意多看了几
才确定真的是你。」
「韩叔您怎么想着离开天津了?之前不是得
不错的嘛?」
我笑着问。
「不错?哪里不错了?」
他叹了一气,语气里满是惋惜地说
。
「你是不知,自从甲午年韩家被抄以后,这韩府的航运生意就大不如前了。后来来了那个什么刘树奋,他虽然用关系把韩家大
分家产要了回来,可毕竟已经一把岁数了,心思
力压
就不在
生意上。在天津韩府改姓刘之后,他就开始不时挪用柜上的银
。原本韩家轮船的航运生意
得好好的,他接手以后今天卖两艘明天卖三艘,到了去年已经几乎把韩府多年积累
来的几十条轮船卖了个
光。也不知
他要这么多钱
什么,估计所有的银
都拿来上朝里打
关系为升迁铺路了。我和几个韩家远房叔伯不忍心看韩府的生意毁于一旦,所以就筹钱把仅剩
的几条船从他手里盘了
来,自立门
到这山东芝罘单
了。你看边上这几条船,都是我们去年从他手里盘
来的。」
我听了韩仁丰的话,不禁慨:「时光荏苒……
是人非……我也有两年多没见燕儿了,上次偶遇她倒是没有和我说过这些生意上的事
。」
韩仁丰也叹气:「燕儿也是个可怜孩
,当年她要是嫁了你,这韩家的生意即便被抄,后来肯定也不会像如今这般败落。那个刘树奋又老又丑,岁数都够
她父亲了,而且看着就不像个好人,我也
不明白燕儿当年怎么就忽然那么轴,都和你定亲了,结果忽然像着了
一般非要嫁给那个刘树奋不可。」
我叹了一气,黯然神伤
:「韩叔,燕儿主要还是为了救她父亲
狱,所以才被那个刘树奋要挟。我和她的事
一两句话也是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