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她给我扣上制服上的最后一颗扣，听了有些意外地抬起看向我，然后温婉地笑：「今天才知我好呀？那我告诉你一件事，说不定你会觉我更好呢。」

        「哦？什么事？」

        她低，有些不舍地依偎我怀里，轻轻抚摸着我的，用细不可闻的音量柔声：「你这次去舰上，能不能早些回来？我有了。」

        「有什么？」

        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再一低看到佟婉如脸上羞涩幸福的笑，立刻明白过来。

        顿时心花怒放，一把搂住婉如的肩膀欣喜地亲了她一。

        「诶……你轻……我上个月上就没来……昨天去看了大夫，大夫说已经有两个月了……」

        佟婉如抬起绯红的俏脸望向喜笑颜开的我，也是笑语嫣然。

        「夫人」

        「嗯？」

        「这样吧，过些天我回来就送你回福州。我看这京津直隶地界最近乱糟糟的，你怀孕了和我父母在一块儿住有人照顾，我也放心一些。」

        「嗯，我在家等你回来。黄鲲……」

        她恋恋不舍地摩挲着我前的军装，喃喃：「我真的好喜看你穿海军制服的样，不过每次你上舰我都好揪  心。你答应我这次一定早去早回好不好。」

        说完她温柔地把螓首扎我的怀里。

        「我答应你，这次十几天就回来，放心吧。」

        我。

        话音未落，婉如忽然吻上了我的唇。

        她一向保守敛，这么一吻显然是因为已经动了。

        那天我门时，已是黄昏。

        佟婉如送我到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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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去很远，回看到她依然亭亭玉立地站在门目送着我，心中没来由地涌一不舍。

        人非草木，我这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小小的院和等待着我的佟婉如已经如此依恋。

        也许……这就是家的觉吧。

        ……………………………………

        光绪二十六年

        公元1900年6月17日凌晨

        天津大沽雷营北洋海军海吞号巡洋舰泊位

        我在海吞舰的枪炮指挥室向外张望观察了一会儿外面的况，之后照北洋师典冷静地达了一连串作战指令：

        「Takeposts.」

        「Prepareforstarboardattack.」

        「Aimontheenemycruiser.」

        我手的兵迅速而忠实地地执行了我的命令。

        大沽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里，海吞号舰艏右舷的１５０毫米４０倍径克虏伯主炮炮缓缓移，瞄准了一艘远逐渐驶近的日军小型驱逐舰。

        此刻，借着背后岸上炮台上不时腾空而起的巨大火光，我能清楚地看见海吞舰面前的海面上步步近的数艘日军军舰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