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吗装睡？”

说着探一条手臂从床旁的小柜屉里摸一盒烟和打火机，也不开灯，半躺着将烟着嘴里，等把打火机放回去他才半坐起，靠着床徐徐吐一白雾，灰的浴衣和白的膛都被烟雾模糊了。

被居然从里面掀开一角，将这只手拉了去。

“换你你睡得着？”除了手，李赫南哪都没动。

对大多数取向非大众的人来说，这是一句拉近关系最自然不过的开场白，就跟你问一个异恋昨晚吃了什么差不多，但是李赫南听完这句后的第一反应就让黎嘉庚有吃懵。

黎嘉庚表平静：“就是过横着的那杆，我不敢，我总觉得会磕到。”

“你……没睡着啊？”手被对方握紧，黎嘉庚心里一。

家鸭？那我就要闯去喽~~哎！鸭？

黎嘉庚：“这是你的卧室你的床，我有什么可介意的？”

“这是烟灰缸？！”

不是，这个话题有沉重到需要来一烟的程度吗？李医生，你忘了你的洁癖症了？在这空气质量优，雪白净的大床上烟？连我这么不讲究的人都不轻易在床上烟好吗？

“我的没什么好说的，”黎嘉庚耸肩：“从小我就知自己和别的男生不一样，不跟他们玩，讨厌育课，但是喜育老师，看A片时看的是男主角。”

黎嘉庚朝他靠过去：“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喜男人的？”

李赫南瞟他一，没搭腔，径自掀开了上面的盖骨，然后将烟灰熟稔的弹去。

看他动作这么行云，看来是惯犯，其实李赫南的外表和里的反差一直都很大，看他那血腥的朋友圈就知了，只是他掩饰得太好，很容易被忽略，白天风度翩翩的都市英，床却放着一筐待炮制的人小骨骼，雪白不染纤尘的卧室，床小柜里就手守着香烟和打火机……黎嘉庚这么想着，浴室里某一个瞬间浮上心，不容碰的脖颈侧面，是不是也属于他不轻易示人的那面？

走神的功夫，李赫南又从旁边柜上拿起一样东西，黎嘉庚定睛一看，都炸了：“你什么？！”

“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喜男人的？”

“不敢？”

李赫南笑：“也是。”

李赫南一撩：“不然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夜还很长

烟也了，气氛也酝酿够了，黎嘉庚支着胳膊肘等着听故事了，却听李赫南来一句：“要不还是你先说吧。”

“……”李赫南叹了气，“你确定要聊这个？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我……”黎嘉庚眨眨，这人真不能以常理度之，“你冰箱那么大，不会还存了什么吧？算了你不用回答了。”

“营造一个睡眠环境，你明天还得早起呢。”

李赫南问：“介意我烟吗？”

“当然会，但大家都以为我是羞愧，因为全班只有我一个人不敢。”

第39章

“还是聊会天吧，聊会天就困了。”黎嘉庚在他的手心里造次，手指纠缠间，变成了十指相交的姿势。

李赫南轻声：“好，你开个。”

“哇。”李赫南侧目：“听起来很有趣，还真想看看那时候的你，会对着育老师脸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