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有奇怪，江砚以来一直是这样的作风，“嚣张”与“天才”是他上共存的标签，大家早就习惯了，不至于为此大惊小怪。

司解约，准备签华城，Jenny认为前公司因此怨恨江砚。

“……”

再一次见到江砚，预想中的憔悴、消瘦、低落通通没有，江砚的气依旧很好，今天还罕见地穿了西装，来时那一本正经问好的样让陈简忍不住笑了一。

不签？不签就天天面对这些破事儿，解决不了。

陈简：“……”

谢霖：“没谈拢呢。”

谢霖又说：“听说他最近心不太好，可能压力太大了吧。”

当天，陈简接到谢霖的电话，谢霖讲完事，东拉西扯一番，透说：“江砚不仅‘很生气’，是特别生气。”

陈简意外：“他现在在这？”

陈简想了想，拨通公关的线电话，刚提了江砚的名字，还没等说，公关总监先一步：“您找江砚？他正在和我们谈代言合约的细节，要等几分钟。”

而今看着江砚面临这样的境况，于于理，他并非完全无动于衷。

和谢霖的通话挂断，陈简沉默了一会。他心里对江砚多少还是有些歉疚，那晚尴尬结束之后，因况不便，连送都没送，实在有失风度。

陈简：“……”

陈简没当回事，没想到事越闹越大。江砚果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接受采访时发表了一番本质类似于“批评？我是很生气，但那不影响什么，我就是最好的音乐人”的言论，引来新一轮舆论爆炸。

陈简问：“怎么说？”

第15章

“疼有什么，我不是还没把你泡到手么，陈总。”江砚毫不介意，竟然顺势偏过，往陈简脸上亲了一，放低嗓音说，“抱得人归之前，总要吃苦。”

总监说是。

他特地摆了一个极有风度的姿势，手撑在桌沿，神暧昧得恰到好，笑容晃得人花，这手段拿去撩妹一定百发百中，陈简却不吃这套，手一伸，拽住他领，猛地往一拉，江砚猝不及防被勒住，差摔桌上。

“我的荣幸。”江砚站到办公桌前，俯问，“你呢，陈总？你也喜我吗？”

陈简了，问：“他还签不签华城了？”

陈简不置可否，与Jenny不同，他的关注是江砚竟然会在意别人的评价，还因此发飙？看不来。也许他特别看重自己的音乐事业吧。

这次却仿佛有幕黑推手，暗地里纵着舆论风向，借此机会，把对他的批评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

谢霖：“砸了半个录音室的设备。”

陈简：“谈完叫他来我办公室。”

Jenny帮江砚开门，请他座，去时撑镇定同手同脚地关上了办公室门。陈简说：“我们公司不论男女，有一半都是你的粉丝。”

很生气？特别生气？心不好？砸了半个录音室的设备？……可真看不来，这个人简直是虚

怪不得，江砚最近负面新闻这么多都没人，他和前任公司崩了，新任还没门――以谢霖利益为上的原则，说不定趁这个机会故意搅一搅浑，敲江砚一杆，目的是让他明白赶紧签约，签约之后华城能为他摆平一切。

陈简贴着他耳问：“刚见面就不老实，不怕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