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的工夫,糯米也泡得差不多了,只要加上果脯,上锅蒸熟就行。难zuo的还是煎鱼。
方云宣在刚才切鱼时,就将葱姜蒜拍碎切细,码jin鱼肚zi里腌着去腥,又在鱼shen上细细抹了一层jing1盐,好让鱼肉ru味。
先用姜片在锅底抹了一遍,这样可以防止鱼肉粘锅。re锅凉油,xiajin鱼段,边煎边转锅,等鱼煎到表面微黄,就给鱼翻个个儿,再pen些白酒jin去,烧chu香味后,稍加一dian酱油和一dianshui,再烧十来分,撒盐chu锅。
方云宣煎的鱼se泽金黄,外焦里nen,因为要zuoxia酒菜,他把味dao调得略重,这样与酒pei在一起,才不至于被酒抢了味dao。
撤了火,拿shi盒装了饭菜,方云宣拎着给杜益山送去。
撩开帐帘,杜益山坐在两块床板搭就的简易木床上,面朝帐外,手里握着一块ruan布,正用ruan布ca拭弯刀。楠哥儿盘着tui坐在他对面,他有些怕他,在杜益山面前总是格外老实,不说话也不乱动,瞪着大yan望着杜益山ca刀,一双手放在自己脚边,静悄悄的。
方云宣还没jin来,楠哥儿就听见脚步声,一骨碌坐起来,趴在床边,等方云宣一jin来,立刻张开手臂扑了过去。
方云宣怕他摔了,忙去接他。楠哥儿半挂在方云宣shen上,跟着他到杜益山跟前。
路上一切从简,营帐里除了一张简易床榻,别的什么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桌椅板凳。方云宣把shi盒放在床榻上,底xia垫上一块白布,揭开shi盒,将里面的鱼汤等wu并列摆开,八宝饭搁在shi盒最底xia,方云宣一端chu来,楠哥儿的yan睛就亮了,拉了拉方云宣的衣袖,怯怯的指了指那碗饭。
方云宣笑dao:“爹给你留了,回去先吃饭,吃了饭才能吃这个。”
楠哥儿鼓了鼓腮帮zi,有些不qing愿,不过还是dian了diantou。
杜益山把弯刀收ru刀鞘,立在床边。他拿起筷zi,问方云宣:“你吃过了?”
方云宣一忙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杜益山留意了几次,发现他一直忙着给他们zuo饭、端饭、盛饭,吃饭时还要顾着喂楠哥儿,生怕他挑shi,最后都吃完了,也没见方云宣动几次筷zi。
比初见时好像清减了些,杜益山想着,话已经脱kou而chu:“一起用饭吧。”
方云宣一愣,他与杜益山之间说得好听dian是雇佣关系,说得难听dian就是他是主zi,自己是nu才。他从没想过杜益山会对他平等相待,这个时代等级森严,阶级观念也特别重,连韦重彦这样跟了杜益山十几年的人,也不敢在杜益山面前随意放肆,更何况他这个与杜益山从无深交的外人。
笑着摇tou,方云宣拒绝dao:“不了,我们回去再吃。将军慢用,我和楠哥儿先走了。”
方云宣抱着楠哥儿,转shen告辞,却见杜益山用羹匙勺了一匙八宝饭,送到楠哥儿面前,轻声哄他:“楠哥儿不是想吃吗?过来,叔叔喂你吃。”
楠哥儿看着八宝饭里甜丝丝的果肉在他yan前晃悠,立刻从方云宣怀里挣chu来,探着shenzi,张开嘴去咬杜益山手里的羹匙。
杜益山故意收回手臂,引得楠哥儿一直扑到他这边,伸手一把抱过,搂着楠哥儿,让他坐在自己tui上,一kou一kou喂他吃饭。
方云宣看得直发愣,yan睁睁看着刚才还死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