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写给旧相好的信,翻来覆去,全然没了以前回信时的激动,满心都是烦闷。
说来也怪,明明都是同一人的kou吻,可是换了一种字迹,他便瞬间寻不到往日的qing丝。
他在信里写,自己已经嫁ru了封家,封二爷也和传闻中的不一样,他既gan谢相好的过去对自己的照顾,又jian决地拒绝了私奔的提议。
白鹤眠心想,他还没报答完封二哥的救命之恩呢,怎么能撒手就走?
当然这是不是自欺欺人,又得另论。
白鹤眠在床上翻来覆去,倒是没想过要去偷听封栖松的谈话。
反正左不过都是金陵城里的事。
白小少爷不去偷听,而是撑伞推门,想找个警卫员帮忙送信。他不知dao旧相好的确切地址,只能把信封sai回洋楼前的信箱,至于对方能不能收到,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了。
封二爷住的地方宽敞又僻静,白鹤眠拎着衣摆走了好一会儿,才瞥见几个警卫员,他欣然前往,忽听shen后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隐约还有人在唤“三爷”。
他眉tou微皱,懒得和封卧柏周旋,gan1脆地转shen,藏在了一dao月门后。
封三爷shen后跟着几个从穿着打扮上看起来非富即贵的公zi哥。
“三爷,您真打算把白小少爷让给你那个残废哥哥?”
封卧柏闻言,低声dao:“慎言!”
公zi哥不以为意,显然并不觉得封三爷真的在生气:“三爷,兄弟们说的是实话。”
封卧柏果然只是随kou提醒,闻言耸耸肩:“就算是残废,封家也是他的。”
“您把家产夺回来不就成了?”
“异想天开。”封卧柏冷笑,“封家就剩我们兄弟俩,夺来夺去有什么意思?”
“那就分家。”另一个公zi哥提了个馊主意。
“你当我真傻?”封卧柏对那人上去就是一脚,“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若要分家,我的确能分到不少的财产,可于我而言不过是坐吃山空,没了我哥,我还当什么封三爷?”
“……你们给我听好了,没有我哥,就没我这个封三爷。你们若是还想跟着我混吃混喝,趁早打消劝我分家的念tou!”
“那您真不要自己的媳妇儿了?”公zi哥们唯唯诺诺地应xia后,仍不死心地追问。
这些chushen不俗的公zi哥们,基本上不接受新式的恋ai观,还沉浸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论里,认为白鹤眠和封卧柏有过婚约,那他活着是封卧柏的人,死了也是封卧柏的鬼。
封卧柏脚步顿了顿,面上看不chu什么qing绪,嘴上反问:“当初灌我酒的难dao不是你们?”
公zi哥们面面相觑,皆是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现在再和我说要媳妇的话有什么用?有本事去找我二哥!”封卧柏烦躁地踹飞一颗石zi,那颗灰不溜秋的小石tou砸jinshui洼,又滴溜溜地gun到了月门后。
白鹤眠神qing复杂地盯着飞过来的石zi,在听见他们称呼封二哥为“残废”时,差dian冲chu去骂人。
好歹是忍住了。
封卧柏的声音还没飘远:“一提我二哥你们就怂了?没chu息!”
一个公zi哥不服气地嘀咕:“三爷,您就别拿我们开玩笑了。封二爷是什么人?他年纪虽然不大,但论资排辈,我爹见他都得称上一声‘爷’。”
“那你刚刚还叫他残废?”
“因为他就是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