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个又脆弱的人，一副她梦寐以求的样，像晒挂在树枝上的鱼，而她就是树的那只猫。

        沈知意喝了药，意识慢慢恢复了清明，他问银钱：“你有注意到陛上，可有一支红宝发簪？”

        “对啊，是该用午膳了。”银钱边唠叨边盛汤。

        疼痛淹没了沈知意，看不见的况，世界仿佛只剩疼和黑暗。

        “算了……”沈知意叹，“她总是能欺我。”

        沈知意倒在榻上，苍白易碎。

        班曦：“人手够吗？这样，朕再叫几个……”

        “……是啊。”银钱说，“皇上听说你看不见了，午膳都没顾得上，就来探病了。”

        班曦看着倒在床上的人，收了心思，走了去。

        沈知意又想到银钱说，班曦知他看不见，饭都没吃就来了，心思百转千回，又责骂不起来了。

        他每天都问，问好多遍，他觉自己并没有一直问，是真的有等很久很

        “你刚刚说这是什么？”

        银钱：“公是说什么？”

        他心中惴惴不安了会儿，又想，自己现在既看不见，也无从左右，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他方寸大乱，双越过她，却还在试图寻找她。

        银钱应。

        沈知意却忽然脸红起来，懊恼：“那她刚刚来，也是白日？”

        “小家伙儿，过来。”班曦叫银钱，“这几日你家公瞧不见，你可要把他给朕照料好了。”

        班曦堵住了他的嘴。

        班曦愣了愣，站起了。

        鱼被猫在了爪，可刚张开嘴，还没尝到味儿，那鱼就是一蹦。

        他现在无比渴望班曦来看看他，哪怕他会因此痛，他都不在乎。

        他的睡眠不是很好，他的分不清白天黑夜，加上痛折磨，晕晕沉沉，睡半个时辰醒半个时辰，连都被折磨没了。

        银钱摇：“不知，我没注意。怎么了？”

        沈知意垂，缓缓摇了摇：“没什么……”

        她甚至能想象鱼后的味，她的心喵喵叫着饿，解开了他的衣衫。

        他迟早要崩溃。

        沈知意：“她怎么能如此！”

        她这才想起，太医院嘱咐过她――

        “小厨房给公的药膳啊？”

        沈知意盲三日后，憔悴了。

        班曦在的时候，他不小心推错了位置，摸到了她的发，却没碰到早晨给她上的那支发簪。

        “你刚刚是不是说……午膳？”

班曦的双手伸了他的里衣，看着他的表变化。

        失明让他混淆了白天黑夜，没了界限，被班曦作时，也多半时由着她来。

        银钱说：“我家公，别人要么不敢近，要么说是公不让他们近，能照顾好的只有我，我家公习惯我伺候了，嘿嘿。”

        他靠银钱给他喂药来判断大概的时间，可一片黑暗中，他觉自己正在被撕扯，等每日的三碗药，就像在等沧海桑田。

        又等了等，银钱端来午膳时，沈知意怔住。

        沈知意轻声了气，吐一个字：“禁……”

        他看不到，他若能看到，就知现在的太阳，正挂在中天。

        想来是这个原因？

        班曦抬，看着他脸上渐渐起了微红，低声问：“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