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知觉恢复，沈知行叹息一声。

        她不是不认错，她只是不知错。

        沈知行角微，渐渐醒来，看见班曦的一双睛，正看着自己。

        沈知行嘴角一：“不可胡说。”

        “本以后会故意写错几个字。”班曦笔一扬，扫过沈知行的尾，“不然怎么让你挑错？”

        沈知行摇了摇。

        “也不是说殿……”

        “好吧……那殿知错了吗？”

        班曦紧张：“不写了吗？”

        “嗯？”

        她睛睁圆了，压低声音问他：“从前的你，从不会和朕任……你变了。”

        班曦说：“总有一些是死都不会变的。而朕想留住的，就是这死都不变的分……你是怪朕把你当作沈知意，还贪恋你吗？可朕想明白了，朕你之心不移，是因你就是你，所以就算他们都以为你是沈知意，朕还是会喜你

        沈知行态度了几分。

        “你不就是要指责我三心二意，练字不专吗？”班曦轻哼一声，“说我写错字是假，说我扰了你是真，你以为我听不？”

        沈知行唔了一声，反省自己是否太较真。难是皇上说了要他矫正储君的错误，他太在意了些？

        沈知行：“去看看那鹤吧。”

        “只是，看之前，殿要承认自己写错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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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写的字，完无缺。

        “也罢，都会变的……你有十多年没在朕边，又逢如此多的变故，你与之前不同，朕不怪你。”

        他还能如何？

        她有时，是个不知如何表达的孩，有时，又过度的懂人。

        沈知行放笔。

        班曦笑了一声，小得意：“要不要我改叫你知行爷爷？”

        “我不是说过我认了吗？”班曦抬眉，“再追问……本就不理你了。”

        班曦神复杂，好半晌，她闭叹息，也尽是无奈。

        班曦笑容更明显了些。

        班曦皱眉。

        “一个字罢了。”班曦左手拿起笔，飞速在桌上写了个大大的都字，说，“减笔添笔，以后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那还是算了吧，我疼。”

        沈知行着脸上的墨痕，对沈知意说：“你要是不疼了，就起来练几个字。”

        躺在一旁的沈知意嗤笑一声：“他敢挑，你敢认吗？”

        班曦的小手摸着他角未净的墨痕，说：“我记住了，以后你写字时，我不会打扰你。”

        见他睁开睛，班曦捧着他的脸，轻声说：“知行哥哥……原谅我好不好？”

        班曦拉着沈知行离开长亭，抬招了招手：“俯。”

        她真的把他绑在了她的寝，她求他原谅，可却无法容忍他不原谅。

        “睡你的。”班曦一眯，拉着沈知行，“走，我们去看鹤。”

        “哥哥真的神了！”班曦不笑了，她竖起拇指，表认真，说，“昨日朕在花园看见了一只白鹤，那颜，我想画师再神化，都画不。”

        “……我看得来。”沈知行说，“你是气我挑了你的错，还是气我毁了你的开心？”

        沈知行忽然微笑起来。

        她从没真正长大，前朝政务她成长担责，可卸面，她还是那个不知错不愿认错的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