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午膳再回。”赵琮留她。

“只是――”赵琮又开。

赵宗宁笑：“事不过三，望他能抓住机会。”

赵琮看她。

况且，这李凉承明显还在试探与考察他。

赵琮只信自己与妹妹，将纸给她看。

赵宗宁瞧了外面的天，打算回去。

西夏文字与大宋文字格外相似，本就是仿制，这个李凉承写的字，赵琮倒是认得一清二楚。但他未免也有些诧异，留有这个地址，又有何用？

赵宗宁急急用帕了手，接过来看，说：“王五正店是西大街上一家颇有名气的酒楼，前朝时便开着的店，传了许多代，决计不可能是西夏人的产业。他这是要邀哥哥在那相见？可那酒楼的生意虽的大，价格却一般，来往间什么人都有，还有官，哪能在那见面。更何况，这位李凉承据闻是个极不受的皇，又怎能离开西夏国？”

萧棠书读得好，最为难得是不迂腐，更去过许多地方。他有见识，有学识，也有心志。

赵琮暗自冷笑，要合作，也得拿合作的态度，真当他稀罕这么一个属国皇？连他这个“病弱皇帝”都想要合作，可见那李凉承也是到了山穷尽的地步。

凉承，还有他的印。

赵琮对她笑。

“不了，我要与叔安一同去逛胭脂

赵琮深思片刻，：“事不过三。”

“王五正店倒也可以派人去一观，只要不被发现即可。没理，只有他们在暗的，我们也能行暗路。更没理，外国人士，还能在我朝兴风作浪。”

赵宗宁放信，笑着捡起桃仁吃：“正当如此。”只是吃了一块后，她又，“只是这回哥哥无人派去，他定然又会与我们联络。怕是又要到我的郡主府来。”

这很好。

“哥哥要派谁？”

“若是第三回，他的人再来，并与我们坦诚相见，倒还可以一用，哥哥以为如何？”

若不是赵宗宁一直派人盯着萧棠，他们也不知此人还有这能耐。

赵宗宁也笑：“萧棠年龄足够，阅历也多，心志定，由他去查探再合适不过。况且，哥哥也能以此看他到底能否当得大任。”说罢，她再耸肩，“总归是这个李凉承求着咱们，谁让他连话都说不清楚。他也太过谨慎小心了些。这事儿砸了便砸了，与我们并无太大损失。至于萧棠嘛，他要办不好差事，便不把染陶嫁给他了！”

他原本以为这封信上，李凉承会将打算说尽，哪料到只留这么几个字，这也太过小心翼翼，比他还小心。

“是什么呀？”赵宗宁见他皱眉，不由便问。

赵宗宁：“可不是，到了这份上，还要藏一手，后不知又还有多少手？”

赵宗宁说了赵琮的所有疑问。

“哥哥待如何？”赵宗宁抬问他。

“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更不少。此事便先作罢。”

“嗯？”

“此人心思颇深，且多疑。”

兄妹敲定了这件事，又细细说了一番细节，已近午时。

赵琮好笑，其实他知，他与赵宗宁都是相信萧棠的确是有这个本事的。就说如今，萧棠竟也联络了许多学生、读书人给他写颂词，还得毫不显山。现，外对他有好之人还当真不少，萧棠实乃宣传界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