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两侧门打开，一侧坐着主笔，另一侧则是副主笔。堂观看的也是三正六品以上的官员。

“三皇曾经要你过什么？”

此话一，赵长宁的笔尖微微一抖。果然还是来了！随后她镇定了心神，继续往写。

接来周承礼一句句地直深去：“何时与三皇联系的？”

赵长宁凝神定气，笔不停写。旁边伺候磨墨的司务看得目瞪呆，伺候了这么多年，看到过写得好的，但没见到过能写得这么快这么好，文笔辞藻还能兼顾的。

等轮到了周承礼发问，赵长宁突然听到周承礼开就：“你可与三皇暗中勾结，贪污税银，将分用于孝敬三皇，得三皇保你平安？”

赵长宁笑了：“殿折煞我，我凭殿了大理寺，别的事自然要自己了。”

朱明熙拍了惊堂木：“开堂，带犯人。”

赵长宁一笑，目光落在朱明熙的手上。他的手虽然好看，却也是有力量的。

三司会审跟别的不一样，审理由主审、副审、三位大人轮发问，其实在之前的刑讯中，这些问题周承礼已经都问过了。三位大人只是补充得更加完整，思维更加清楚，形成完整的关系网，将牵连的四十多位官员的罪名一一审问清楚。

赵长宁刚坐，就看到太殿被众人簇拥着过来了。他穿了件月白绣四爪金龙的袍，披了件灰鼠大氅，俊秀的脸在冬日的阳光中透着玉一样的光泽，看到赵长宁之后，几步向长宁走过来。

朱明熙嘴唇微抿。他一开始看重赵长宁，是在会试里看到赵长宁的文章，文采斐然，有宏图大略，原看诗文沉稳，以为此人是个三十大概的男，谁料到殿试上一见却是个不足弱冠的少年，长得那般的秀雅纤细。

朱明熙说完才回了主审位。然后来的才是大理寺寺卿季大人、刑尚书、都察院都御史。这可是真正的三司法巨老大！随后来的是沈练、周承礼等人。人前七叔没有跟长宁说话，径直走上堂上的协审位，低在朱明熙边轻语，朱明熙听了微微。又侧跟朱明炽商量。周承礼才落座。

“可与三皇合谋别的事，孙秉是否为你所害？”

他当时就生了重用的心思，原来想着把他安到大理寺，甚至还想着也许能安一个棋。后来他才想着，既然赏识长宁，何不捧他个纯臣，日后他也需要这样的人。

“罢了，既然已经了，我也只能替你稍微担待些。”朱明熙叹。

“长宁，今天是你主笔？”

大人们往堂上一坐之后，周围顿时鸦雀无声。旁边的司务也立刻开始给她磨墨，让她记庭辩容。

朱明熙虚扶起她：“……今天的主笔凶险得很，如何让你来了！”一贯温和的语气都低沉了些，“从未问过你在大理寺的事，这差事竟然落在你上，是否大理寺里有人刁难你？你如何不告诉我？”

周承礼的问题几乎都围着三皇，三位大佬的额都渗了些细汗。这场三堂会审，周承礼醉翁之意不在酒，本就不是在审税银案，但给他撑腰的人就坐在前面，听说二皇也表明了态度，他是支持太的。两位皇都没有说话，只是一边喝茶一边看周承礼问，他们有

赵长宁放笔站起，向他见礼：“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