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不是天命之zi呢?”
她的笑容收了起来,似有几分疑惑,“我怎么会不是天命之zi?师父常说我言语无忌,这样的大事,您怎么能随kou假定。”
“你知天命之zi不过是我派化神修士推衍而chu,倘若他所料不准,有所偏差,你并非真正的天命之zi,天命之zi另有其人,你又当如何?”
少女颊边的桃粉se逐渐褪去,笑容全无,乌溜的yan睛盯着他看,“师父是听说了什么吗?”
清玄dao君竟是不忍直视她的目光。
“啊我知dao了!”
他忽然又听到她轻快地笑声,“师父一定是想拿这个来刺激我!哼,我才不上当呢。”她冲他撒jiao,“我知dao我以前ai偷懒,总是要师父担心,可是你看,我现在很努力,连修士最脆弱的神识都修炼到了能够一分为二的境界,远超同阶,其他的技能我也没有落xia,而且我很快就能结丹了,说不定,我会超过师父,成为太清大陆最年轻的结丹修士――”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但显然,她在小心地觑他,眉yan间有几分不安。
他dao:“如今太清大陆最年轻的结丹修士却是丁解颐。”
“丁解颐,她不是刚刚筑基吗?”
“她已经结成金丹了。她虽然资质不佳,但她才是真正的天命之zi,自有天命庇佑。”
少女脸se苍白,勉qiang笑dao:“师父别开玩笑了。”
他清冷的眸光注视她,“我是怎么教你的,遇事不可逃避,否则即便修为增长,心境也会chu现漏dong,只会裹足不前。”
“我知dao,师父教过我……不,我不信……”她唇se变白,语句支离破碎,“我不信!师父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我六岁起,师父师叔就告诉我,我是天命之zi,我生来就有责任。我生xing懒散,贪图安逸,也是师父和师叔们慢慢教导我,让我一心愿为师门zuo贡献。现在师父却说你们猜错了人,我不是那个人。我怎么可能不是那个人?如果我不是……如果我不是,那我该怎么办,你们是不是要逐我chu师门,师父是不是也要变成她的师父了,还有这间dong府,当年是师父亲自替我丈量规划的,也要让给她吗……”
清玄dao君摇tou,“怎么会,你始终会是玉霄门的弟zi。”
“怎么不会!”她几乎要将嘴唇咬破,yan里泪光隐约,“因我是天命之zi才得到了这些,如果我不是,我就应该是小乡村里闻家的小女儿阿樱,而不是玉霄门里的闻樱。”她忽而一顿,抬tou用希冀恳的目光求看他,“师父,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在骗我对不对?对不对?!”
他微惊之余怔然,竟在她shen上察chu走火rumo之相,不过是一缕神识罢了……
清玄dao君第一次正视这个消息对她的影响。
连他都不曾发觉,他一步步磨练她的耐xing,让她苦心修炼,让她知晓厉害,懂得责任,磨掉贪逸之心,将门派的责任交到她shen上,却不知dao他们无时无刻耳提面命的东西,在她心中形成了一份执念。倘若她是天命之zi,命盘轮转,她只要完成自己所背负的命运,这份执念就是鞭策她的动力和目标,是她心里的明灯。
但她不是。
她当时必定发觉了什么,才会屡次对同门xia手,而师门在知qing的qing况xia又怎会对此置之不理,在她与天命之zi的天秤上,他们理所当然偏向了真正的天命之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