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教你，却不是怕你心生怨恨。我教了她十数年，最终也没能教好她，足可见我不备传授业的能力。”他眉淡漠，“况且，她虽不是天命之，却终归是我徒儿。她害你命不成反受其害，是她的过错，但我为她师父，心知她因你而死，实难以尽心教你。”

他心不忍，不过是一缕神识，就算知真相又能如何，她早就不在了，就让她的神识在消散之前，兴兴的来去不好吗？

“……真的吗？”

丁解颐得知清玄君回绝了拜师之事，由掌门面亲自向她歉，并提议由首座太上长老来教导她。

“为什么？”丁解颐怔忡，“你们没有先问过清玄君的意见吗？为何与我说好之后，又临时反悔？”她神怀疑，仿佛他们在戏耍她一般。

“自然，我看你心境上尚有漏，方想试一试，这份不足你自当警醒，知吗？”

书阁中，一只碧的小灵蛇盘卧在上面，

为什么？

她又愣了一愣，破涕为笑，“我就知，一定是师父想逗我玩！我、我会努力的，无论是心境上的漏，还是功法修炼，我都不会落，未来一定能撑起师门。我知太清大陆灵气枯竭，资源匮乏，已经有万年不曾过飞升的修士，我也一定能找到办法，让师父飞升到灵界。”

清玄君了一声“好”，目光柔地替她掸去她肩上的花，花轻盈飘落，随着她甜甜的笑靥化为灵气四散。

他叹息般地：“方才是师父胡说的，师父只是想考验你罢了。”

丁解颐心一滞。

“君的意思，是怨我死了她？”

她羡慕她，渴望有一天能像她那样，成为仙人的徒弟，站在他一侧。

丁解颐闻言咬住唇。

“此事与掌门无关，是我一意孤行。”随着清冷的男声响起，清玄君得门，目光落在丁解颐上，“我向你歉。再者，我徒儿闻樱曾为你添了许多麻烦，险些害了你命，我亦替她向你歉，望你见谅。”

她想起那年清玄君经过，如仙人一般凌于飞云之端，他旁站着一个灵秀可的女孩，见她受欺便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她自是一看，这就是与她同一村的闻家阿樱。

“清玄！”掌门喝止他。

“嗯，我相信你。”

清玄君深深地看了她一，不说是与不是，只：“你幼年艰难，饱受欺凌，心早定，想来信奉弱肉的准则。如今你已突破结丹，心境圆满，拜人为师于你又有何意？我只劝诫你一句，切莫因此生执念，否则闯过了结丹，面对结婴心又当如何？”

她的心态就此崩溃，而他为她的师尊，却只知她心生嫉妒，心生失望，令她思过悔改。然而如今细细想来，可她上的这一份执念，又何尝不是他和其他人带给她的。

“樱樱。”他轻唤她的名字，却看见她心生警惕的模样。

现在已经证明她才是真正的天命之，纵然她本不稀罕这个名，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为什么还是得不到！

“逝者已矣……”她摇了摇，“但她是她，您是您，我不会因此对君心生怨恨，您大可放心。”

掌门的表也有几分尴尬，“此事……”

“师父，我又新学了一个法术，我给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