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静了一息，才听晋雪年淡淡地：“夜深重，顾公请回吧。”

屋空间很小，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对桌椅，旁边开着一扇小门，走去便是卧室。晋雪年正一动不动地躺在上面，见他来，不由睛睁圆，又惊又怒。

“顾大哥，你没事吧……”

虽然清晰，但中气不足，虚弱无比。

顾淮生笑：“世就知中官人想听，所以将我们扣了一午练曲呢。”

顾淮生与薛梓应了是，便走到他指的地方坐开始演奏，悠扬的乐声响起，全公公眯了眯，手指随着节奏在桌上轻轻敲打，似也完全沉浸了曲调当中。

顾淮生仿若未闻，径自使力汇于掌上，门栓应声而断，他就这么推开门，大大方方地走了去。

直到走全府人的视线范围，顾淮生忽然一个踉跄，薛梓吓了一，疾手快地扶住他，却在他掌心摸了一手黏湿，一淡淡的铁锈味飘散在夜空里，让薛梓浑都僵在原地，一时分不清这血腥味是从顾淮生上传来的，还是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天上无月，星却十分灿烂，密密麻麻地洒满了整个天幕。

顾淮生手顿在门上，“是我，顾淮生。”

“我没事，”顾淮生回自己的手，掩回宽大的袖中，嗓却有些哑，“午的时候摔了一跤，手掌心裂了一个，本来结了痂，方才不知为何又裂了”

顾淮生循着记忆走到全府边缘那孤院外，院门仍旧没有上锁，自暴自弃一样大开着，他脚步不停，一直走到屋门外，在落了漆的门板上轻轻敲了敲。

顾淮生借不太舒服，一回到西苑之后便将自己关了屋，等到漏断人静之时方才怀揣千金不换的玉生肌膏，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门，借着夜的掩护无声无息地向着西北角而去。

屋许久都没声音传来，现在这么晚，也许是已经睡着了，又也许是因为晚上受了那样的折磨，到现在还昏迷着？顾淮生屏气聆听了一会，只听到屋传来细微绵长的呼声，微微松了一气，略作犹豫便打算破门而。

作者有话要说：

？世竟有这等运气找到孤本，倒也能让洒家沾沾光了――你们会奏了吗？”

“多谢你了，不过不必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顾淮生婉言谢绝。

岂料屋里面却传来一声低低的嗓音：“谁？”

“阁好手。”

第4章原是故人（二）

“受伤了怎么都不说一声，我替你包扎吧顾大哥。”薛梓焦急地。

咳，说好的隔日更，但是这两天写得比较顺，我嘛又存不住稿，就发上来了orz，不过也就这几天了_(:з」∠)_

一曲风平浪静地奏过，照例领了赏赐，顾淮生领着薛梓步伐稳健地朝外走去，而那个死了一般倒在屋正中央的人，至始至终都没人正看过。

emmm别因为人家的黑历史就认为人家是后妈呀QAQ，这篇文是真・复仇・治愈・文

“多谢。”

“妙哉！”全公公大喜，一指屋边空地，“你们奏给洒家听听。”

“我来

最后，求，求个收藏？

“顾公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晋雪年忍着怒气，“我这里家徒四，恐怕没有什么能得公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