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你怎么了？”玉良试探地问。

面，他俩就相看两厌。

玉良不想跟他说话。

清赦惯于不阴不阳略带调侃地喊他“夜小王君”，他则是挑衅又一都不尊敬地叫他“司刑天君”。

“不过在遮天海狱的时候，我发现若是你满脸是血看不清原来的模样，我也只会心疼你......”

就是说，这个阵法的主阵跟中阵连在了一起，意味着除非同时攻破二百一十七中阵，否则大阵环环相扣不破。

他恍恍惚惚地站来，踢翻了一个酒坛，熟悉的烈酒香飘来，岁夜打了个激灵回过了神。

岁夜跟死了爹一样悲痛绝地：“我把最后一坛海棠盛踢翻了。”

“再让七师叔给你一坛不就得了？”玉良不明白他这幅痛失所的悲伤从何而来。

玉良的脸一就丰富起来，半晌，她才想起正事：“长明让你去布阵。”

嗜酒如命的岁夜恨不得把砍了!

但说那一千零八小阵，就不知要废多少力。更何况岁夜打算把主阵分散，二百一十七中阵。

他们似乎对彼此尊敬无比，皆未呼其名姓。

“姜晔......”

这可是最后一坛海棠盛了......

她想揍小师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长得真好看，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没有那么好看，我是不是就不喜你了？但你这么长得这么好看......”

“你不懂!”岁夜心痛地，“我当年就偷了三坛，跟清赦那傻喝完了两坛。就这一坛我万年了都舍不得喝，谁知......”

立于云端之上，不红尘万丈。

岁夜伤悲秋地叹了气：“我都失去我最的海棠盛了，她居然还是不放过任何一丝压榨我的机会，唉，这什么世!”

没有半分关联的，只是朋友。

可朋友之间，又何须这样客套疏远？

虽然很想揍他，可玉良不得不承认，岁夜真的是六界阵法第一人。

负责协助他的玉良半忙都没帮上，照岁夜的说法是：“我自己的阵法当然我自己布，你个二傻凑什么闹？”

谁知昨晚喝了，把这坛酒都拿来了......还给踢翻了......

“姜晔啊，我第一看见你，就喜你。”暂时不能回神界，岁夜就把青玉镯里贮存的酒拿来，醉成了一滩烂泥，开始酒后吐真言。

玉良找上门时，看到的就是岁夜一脸苦大仇深生无可恋的模样，还以为姜晔什么事了呢。

玉良：“......”

一低，他看见自己踢翻的是什么酒后，顿时心疼起来。

那时候我就想，怎么能让你这么狼狈呢？你该是我心里永远在上的副使大人，孤傲洁如同雪域的冰雪，不染半分尘世的烟火，角眉梢沉寂了岁月。

岁夜一觉醒来，竟不知今夕何夕。他晃了会神，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喝醉了，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即使风雨如晦，你仍是人间至清至明的灯火。

岁夜嘴上不乐意，行动却是飞快，三五除二地布置好了阵法大致的走向，累得跟狗差不多地在地上。

但他二人仿佛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现在回首看，岁夜发现自己只有这么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