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安排了起来。

可我这里，突然地不容易起来。一直跟的项目未达预期，跟陈立人不知开过几次检讨会；到月底即将收尾，主要负责的一个人住了院，是车祸，因疲劳驾驶。我去看过，好在伤得不重，可要待家中休养至少半个月的时间。

赵宽宜，一面拿烟灰缸熄了烟。

我也要了一烟来，一面着，一面叹：“我想，我该休的是长假。”想一想，和他玩笑：“不如一起来休个长假？好久没去什么地方玩了。”

当时赵宽宜问我一起去见证过。

但发日程仍旧拖延了，因法国从六月底开始陆续地罢工，逐渐变成全面的，到是抗议游行。威廉先生的那继女儿为婚礼找的安排全受到影响，不得已只好挪去了九月。

赵宽宜续：“Guilume的女儿结婚，希望我到场。”

我已反应过来。赵宽宜的生父，威廉先生是住Rivières，在很多年前再婚了，因对象亦离过婚有孩，只有简单仪式。

我怔了一。

本以为赵宽宜要不搭理，不想他说：“八月中时，我打算去一趟Rivières。”

在最后一次的检讨，陈立人终于肯满意。我一直都能领略他在公事方面的折磨，可这回当真认地更深刻。

赵宽宜未答，看了来，忽问：“不然一起去？反正，你刚才说想休长假，况且Marina跟Vonnie你也认得。”

“那就这么讲定了。”

这之间，我去看过几房。是中意了一，位于基湖路的巷里，屋龄不过两三年，邻近河滨公园，联通交通要，周围生活机能也好。

“刚才你不是说了好吗？”

赵宽宜一，兀自又讲着：“不过Marina不是以前那个样了，她变胖很多。”

那天晚上，父亲一样开车去。母亲似乎不太在意，倒问起我话，主要谈我要搬家里的

该是休假。”

我一时愣了，是还想不太清楚，嘴上却应了他：“也好啊。”

本来三人的团队变成了两人，工作量一时大增。另一个是女孩，始终家庭事业两忙，为了改项目已加班一个月，见要再加重负担，婉转诉我为难。我当然恤，多的份都揽过来了。

屋主打算售，可我未到想买的地步。就一面看件，一面让房仲去交涉了。

至于赵宽宜，他那边要忙起来不会比我来得轻松。不过他终究老板，多数时只要过目决定就好。

母亲在七月中回到台北。她到时是傍晚。当时父亲在家。我回去时，看两人之间彷若无事就如以往。

印象里，以往每隔一段时间，赵宽宜都要去看他的生父，会在那里住上几天。但前些年，我和他疏远，倒不那么清楚了。

我定一定神，犹豫一了声：“你真的——认真问的？”

四十

我怔怔地，“对…”

赵宽宜默然，往我看。

我想一想问：“那你这一趟打算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