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亭与驾驶座本就隔着一段距离，韩章还要自己递钱过去，整个人只好都扑到林舟上，发梢甚至还搔过他的鼻尖。

多长，他自己都不知。

“你手劲儿大的。”他摸摸自己右边的大肌。

林舟嗅着对方上柠檬味洗发的味，得直想打嚏，偏偏他又是十分贴绅士的格，怕对方辛苦，想也不想便手去扶。

卷发大妈走了，韩章拿起一个橙放到鼻端嗅了嗅，还香：“那就先买两个尝尝看，好吃明天再买。”说着他挑了两个橙，跑称重台称分量去了，动作快的林舟都没反应过来。

人多时觉还不是很明显，这会儿只剩他们俩，那种难言的尴尬不知不觉便在狭小的空间再度蔓延。

“我在想它……酸不酸。”林舟还沉浸在他不久前的爆炸言论中，看他都不知睛往哪儿放。

李东瑞听了大为不屑：“等你确定好了，人早就被别人抢走了好吗，这年就是要及时行乐啊！”

林舟脑里跟了棉花一样：“……观察什么？”

韩章这动作本就有些刻意，接过发票靠回椅背后，还不忘接着调戏林舟一番。

“观察我是不是一个优秀的男朋友人选呗，我现在在追求你啊，你没发现吗？”韩章笑得痞气又风，跟只要吃小白兔的大老虎似的。

林舟猛地醒神，连忙让开位置：“不好意思。”

林舟站在超市果区前，盯着手里的橙一动不动，就跟被人了定咒一样。

“也不是制要你上答应，你可以先考虑考虑，观察观察，晚再答复我。就算这事不成，咱们也还是朋友。”

韩章帮他接了电话：“喂？我是韩章，舟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您有事跟我说吧……好的……就说让过去一趟是吧？好好好，您安心上课，我

林舟一脚油门踩得差飞去。

当林舟意识到掌心中那份意味着什么时，不仅僵了，连脸都红得快冒烟了。

林舟开车超市停车场，路过收费亭，他刚要套夹找零钱，旁韩章就一把住他手，倾将一张五元纸币递了去。

韩章买完晚餐要烧的猪大排过来找他，正巧看到这一幕，走近了问他：“想吃吗不买？”

的确如李东瑞所言，发生过几次这样的事，但他还是不想为了“行乐”而打乱自己的人生步调。他始终信，该是他的就是他的，不该是他的，求也没用。

“韩章，你能帮我接电话吗？是李叔叔打来的，他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李教授不麻烦别人，就算林舟一再表示自己不觉得麻烦，还是改变不了李教授深固的事准则。

他一只手扶在韩章前，也就随手一扶，正好抓在的位置，准确的讲，是肌的位置。

韩章提“发展一”的建议后，林舟因太过震惊而失语，本不知怎么回答他。幸好韩章双商一向在线，见他面为难，十分麻溜地给了双方一个台阶。

开车开到半途，林舟电话响了，他瞟了，是李教授。

一位卷发大妈看他光占着位置又不买，细眉一挑，大着嗓门：“你买吗？不买让我。”

两人买完菜，离开熙熙攘攘的超市，又回到了仄的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