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汤把啤酒罐变形，抬把发往后，长舒一气。他之前从来不需要对谁费心思。要不是经过这次，他大概也很难会正视自己的心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自己也不知。也许是因为对他有了望，也许是榴莲班戟，也许是他喂薯片的手指，或者更早，从不想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时候开始。一个人对谁动心很简单，可能只是几秒的瞬间。意识地就会把目光停留在他脸上，想见他，看他笑。

掉来，贺岩也有慌：“好好好，你不要着急，我不过去，行吧？那你不要再哭了。乖乖去洗个脸，睡个觉，明天起来就好了，行不行？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和哥哥联系，好不好？”

贺浔努力冷静来他哥说的一步步，洗脸，上床。才晚上8。

贺浔见他答应，胡乱，什么都说好。

不知他心是不是冷的。

微信又收到S.XX的消息，这几天他心烦，和他说明了最近没空买东西，不过对方还是没放弃，时不时发一两件衣服款式过来问他好不好看。裕汤每次收到消息提醒都要以为是贺浔，结果都不是，失望过后还是耐着回答他。不过今天他有不耐烦，忽略了那一句在吗，把手机丢一边。突然就想起那天贺浔问他，喜S.XX还是喜他。想到这里裕汤轻笑了一声，仰闷了一酒，味尝一丝苦味。这些天该想的不该想的他都想了，自己的心思当然再清楚不过，甚至连徐杰都看来了，刚刚走之前拍了拍他肩膀。

这么一想很快又否定自己，不是的，至少每天连续不断的早餐告诉他不是，今天他僵直的背影告诉他不是。但是那又能怎么办呢？这些天他一直在等，等贺浔什么时候想通，告诉他为什么生气，在等他看到剩的早饭问他为什么不吃，等他晚上能有一次主动发微信。都没有。什么都没等到，唯有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贺岩挂了视频上打电话给小青，问她最近浔浔有没有找她，得到了他又开始看心理医生的消息。贺岩叹了一气，觉得有无力。他还是没有真的取消机票，不放心。

“在吗？”

贺浔太难讨好了。他的绪无懈可击，让裕汤不知从何手。前段时间着的和现在判若两人，可笑的是他竟然以为自己能轻易看懂对方的绪。

打开手机，开S.XX的微信。

如果不能和他本人聊天，虚拟的份也可以。这些天的晚上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哪怕裕汤在外面玩的时候几乎半小时才能回一句。

裕汤打发人都走了之后，一个人坐在客厅开了一罐啤酒。易拉罐刺啦的声音格外刺耳，不知楼上的人此时此刻在什么。

贺浔看起来并不弱，他个很，可能比徐杰还一。裕汤还听很多人说过被贺浔盯着会觉得凉飕飕，但是他却只觉得贺浔可和令人疼惜。这两种绪说来都肉麻，但确实是他对其他任何人都没有的。这几天他把他们从认识开始的滴滴反复回放，每一帧都不想错过，刚开始的一些细节其实很模糊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猜想那时候贺浔到底是什么表。谁能想到呢，半年前的自己都想不到，他竟然会因为喜一个人而变得婆婆妈妈

他听不见楼的声响，不知其他人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