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偷了医生的病例，”董天天撑着脑袋开了自己的移动终端，漂浮在半空中的光屏上现了一张病例图片，她开双向分享，以便对面的安祈也能看清楚。

在如今的监控里，搞清楚什么人了什么事并不困难，然而难就难在那天午，印桐撞到了太多的人。

董天天撇嘴耸了耸肩，凝视了安祈半晌，忽而笑得狡黠。

“……”董天天翻了个白，“我看不懂医生的‘书法’，于是找人辨认了一。照这上面的说法，无论是第一次发病的黄昏，还是当时在医院，小印先生亲承认他在任何一个时间段里都只能看见夕阳，在他里时间永远停留在午18:45，来往的每一个人，都是一残缺不全的丧尸。”

科学院行了长达三个月的排查，徒劳无功。

“没必要，”安祈保持着微笑，平静地拒绝了她的建议，“你可以继续了。”

“为什么不靠谱？”安祈问。

“医生怎么说？”安祈问。

他想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猜测小印先生也许被注了什么药，”董天天说，“然而得不到药本，解药本无从谈起。”

“这听起来有意思，”董天天敲了敲桌，像个谍报工作者一样放轻了声音，“更有意思的是，小印先生说那天傍晚在中央公园，在他发病前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有人撞了他。”

董天天起袖，自己右手的胳膊。

――他们在顾虑什么？还是说，他们在找什么东西？

董天天站在候诊室整齐的座椅前，抱着怀里温的茶，掰着手指，无意识地压着拇指的指甲。

放弃了将小印先生关白塔呢？明明待在白塔里，比待在Christie边更方便监测小印先生的各项数据。

第14章.童书遥

那是Christie将印桐挖来的第六个

“好像因为那家伙是个实习的，”董天天支着巴划拉着光屏，找到了记事本里的一条消息，“嗯，不仅是个实习的。那医生叫童书遥，当时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从一无所知的平民百姓，到夜莺和科学院的监视，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被买通，每一个人都可能被当成一次凶。

“医生什么都没说，”董天天摇了摇，“Christie带着小印先生跑遍了中央城所有的医院，一开始还要求全检查，后来脆直奔神科。奈何十个医生有九个都给小印先生开了一兜镇定剂，剩的那个还不靠谱，Christie简直要哭晕在卫生间。”

“我顺着Christie来的方向算了算，天黑之后敲晕了给小印先生看病的那位医生，从他的终端备份上拍走了小印先生的病例。”

那么首先，他需要知印桐到底看到了什么。

“就在这里，小印先生说，他被什么东西扎了一。”

“还有一种方法。”

“搞清楚疯的世界长什么样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毕竟我没办法直接对小印先生一次清晰而透彻的访谈。更可况小印先生本不可能单独门，无论他站在哪里，周边都必定会有科学院和夜莺的人。”

“别这么看我，”董天天，“我没亮任何一个黑客的技能，理方法有时候比拐弯抹角有效多了，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