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揽怀中，惊魂未定地坐在那人上。

“你想回去？”齐霂了，晦涩的双眸黯淡无波，心的酸涩溢了满腔。

“我……”鱼知鸢张了张唇，一时哑无言，不晓得这种况该说些什么，齐霂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委实没有那心思去扯谎应付他。

“我们回府再说吧。”鱼知鸢对车外的夫唤了一声，蹄便应声哒哒响起。

“就连闹闹都留不住你吗？”齐霂默了半晌又问，很是挫败地低语：“我以为这一个月总会让你心的。”

“你知了？方才你偷听了我和了悟的话？你怎能如此？”鱼知鸢这才醒悟过来那回去二字，回得是哪里。她蓦地睁圆了眸，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齐霂。

“成婚当日我便晓得你不是她。”齐霂唇角泛着苦涩，颌抵在鱼知鸢的肩，耷拉着贴近她。

“那你为何……”鱼知鸢心都停了半拍，万万没料到自己遮掩了这么久的秘密竟是在一开始就暴在了齐霂面前。

齐霂的薄唇落在鱼知鸢瓷白的小脸上，紧贴着她开合的粉唇，“鸢宝，我心悦你。”

他的手捧起鱼知鸢的小脸，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带着缱绻地温柔和难以言说的涩意，夹杂在一，甚是卑微地祈求：“留来好不好？”

一是现实世界的父母亲友，一是这个世界的闹闹，鱼尚书，圆圆甚至是齐霂……

鱼知鸢一个两个大，她张了张唇，竟是一个字都难以从吐。

齐霂紧紧抱着她，将埋在她颈侧，低语：“闹闹离不得你，我也离不得你。你曾说不准我抛你和闹闹，现你却要抛我和闹闹，鸢宝，这世间没有这个理的。哪怕是有，我也不希望它发生。”

“可是我想家了，我想我的家人。也不知那个世界的我有没有好好活着，若是活着兴许还能少些罪过，起码不至于教他们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

“齐霂，不是我自私自利。我在那儿活了二十二年，来这里并非我的本意，我不能这么自私地只顾着自己，而不去生养我二十二年的亲人。”

“以前我还会抱怨，觉得我娘亲唠叨，可是当我自己成了娘亲后，我才知这是所有为人母都会心的事。我舍不闹闹，也更为舍不他们。”

鱼知鸢说着说着，不自禁地沁了不少泪珠。人非草木，孰能无。齐霂知她心也不好过，并非是铁了心要弃了自己和闹闹。

他叹了气，伸手温柔地将她脸上淌着的泪珠一一揩拭。

“好，我不你。”齐霂还是妥协了，他拥着鱼知鸢孱弱的，转了话题说起了闹闹，“闹闹今日未见着你，有些不大开心，一会定会闹着要你抱抱。”

“他怎么醒的这般早？我原以为我回去时，他还在睡着。”果不其然鱼知鸢止了泪珠，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小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