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遭到过战火的蹂躏。有时我会于好奇地想知，在整个独立运动中连盈是不是唯一一个被迫着赤地走过蔓昂城的女人？

        当然，码是戒严的，只有士兵，和我们，没有更多注视的目光了。这跟两天以后很不一样。两天以后我们在北首府坦达港上岸的时候是大白天。我们所有人拖着铁链蹒跚地走过鹅卵石铺成的小街，两边是有印度风格的带尖瓦的石砌楼房。人们从楼贩卖品和金属皿的店铺中张望着我们――也许特别是我，一边惊讶地睁大了睛。

        士兵们正把我们带到后来变得臭名昭着的军事基地龙翔营去，在那里，我们才知我们从法律上是被释放了，并且「自愿」地前往国家战区「参与政府行动」，那就是我们盖了手印的文件上说的了。我们在那里知了朗楠原上的朗族与楠族人民已经开始了抵抗民统治的起义，我们还知了起义的领导者是陈，还有他的人，和我的同学，虹。

        在坦达有一些英国居民，他们中的一位独立的摄影记者，或者是摄影好者在那天拍了我。现在在有些历史读本中还能找到这张照片。在那上面我闭着睛，表痛苦，一位难友从我的腋穿手来扶着我，我的手是反背的，他虽然也被铐着，但是手在前，还能勉地些事。我几乎是靠在他的上。通常况，版者都会在我的脯和打上遮挡的黑条。

        其实我还在蔓昂上船前就没有办法自己走了。虽然，到那时我已经被上了一年多的脚镣，很可能还是最重的那号脚镣。可是我一直就是被关在屋里的，从监室，到刑讯室，再回到监室，并没有靠自己的两只脚走过多少距离。我很快发现那就象是提着重走远路，而且还是光靠脚在提，全其他的随便什幺地方都帮不上忙。我的两条小紧张得筋，可是膝盖却又酸又，抬都抬不动她。我半弯腰去，气，慢慢地提，听着铁链在后边地上懒洋洋地动着，再气，又摇摇晃晃地去提自己的另外一条。我能觉到自己的一对光脚掌上粘满了沙砾石块和木碎片，脚底板那些针扎一样的刺痛都不去它了。我光是虚弱地傻想着：我在蔓昂都长到二十岁了，可真不知她还有这幺一块难走的地方呢……我们家来过海边玩，圣女校的同学也一起来过……我抬看看天上的星星，星星好象还是跟以前一个样，我以前只在海滨的细沙滩上光着脚丫瞎跑过……

        一个兵从后边上来一枪托就砸得我趴到了地，后来有人解了带，他们并不拽我起来，只是，一，再一，又慢，又重。正走在旁边的一个难友，男的，伏在我上挡住了他们，激，委屈，累，和疼……泪一溢满了眶，我怎幺也控制不住了。

        上船前码上剩的路都是难友们用铐着的手架着我走完的。最后就是船底仓了。我们沿着铁梯到船舱的底，大概那是用来装散货的货舱吧，四面黄锈的钢铁舱板平整耸，上面什幺也没有，只是凸来几加固的横梁。我们要很地仰起，才能看得见舱甲板上站着的人的脚。边地板上焊好了一条又一条的带小环的钢，离地面有十来公分度，让我们侧挨着钢坐，把手铐和上面的铁环锁到一起。这件事很慢，更多的人还正在从上面被带来，男的多些，也有女犯，他们大都赤着脚，有些男人是半的，不过我看到的女人都穿着衣服。

        我们沉默地看着舱底坐整齐了的人越来越多。

        后来有些喊叫，有人用发布命令的语气说话，然后我们上的舱盖移动过来，伴随着尖锐刺耳的金属摩声响，最后完全遮挡住了甲板上的光线。我们在一片彻底的黑暗中继续沉默地等待。波浪的觉开始逐渐地显现来，我们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