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们死了？」

        我追问，心凝抬手便给了我脑袋一个手炒栗，「为何？你说为何，女承父业，不明白么？」

        原来就连小九都是娘找来的，我还恬不知耻的以为是自己的机缘。

        我木讷的了。

        我蹲在地上拼了命的摸，疼的泪都

        我一直以为风禾二位上仙就在九霄之上看着人界芸芸众生……「然后呢？山上那个角是什么玩意？」

        我羞愧的低了，「我都知，是我没息，连个替阵都守不住，拖累了我娘。」

        「什么邪法？胡言乱语，你的两位老祖，你的外公外婆都练的此法成了大能，到你这怎么就成邪法了？你们人界传的那些所谓的双修之术才是邪法。此等仙术不知多少人想练却连不得，真是不知好歹……」

        心凝说完猛砸了石桌，一脸的忿忿不平，「可惜当初我只有八尾，若是和我母后一样有九尾之力，他们又何必献灭！」

        「如今四灵皆灭，你娘只得日夜分守阵，除了灵炁溃散外，可谓足了界阴气，界阴气带有阴毒，长此以往阴阳失衡，不仅损害修为，也会极为痛苦，可她依旧撑到今日，便是我这个活了这么久的老妖也着实佩服这丫。可此番界竟然还打通了与妖界的通路，卷土重来已成定局，若是人界妖界都被界横扫，那此天怕是要变为尸山血海了。彼时尚有风禾二仙可敌君，如今人界却只有小漓苦苦支撑。前路凶险啊！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你说巧不巧，正好有你这么个傻儿阴差阳错的和她练就了双修秘术。凭小漓的天资，有此法相助，迟早有一日可太虚之境，皆时我便可放心了。」

        「你啊，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可知你娘乃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纯灵圣？」

        我慌忙的摇手，「不行，不行的……娘不能有事。」

        「可那是我娘啊，我怎能……怎能……轻薄于她……」

        「四大灵兽？大乌，大鸟还有什么？可他们是不是都已经？」

        要来了。

        「练功便是练功，又何谈到轻薄……哦……我明白了……不过娘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和你了仙侣，两人牵挂肚难舍难分的，我最烦你们人界的繁文缛节，循规蹈矩。难不成为了守这些破规矩，你要看着人界生灵涂炭，你娘力竭而死？」

        「女？父？你你你……你是说我娘是他们的女儿？我是风灵的外孙？风禾是我老祖？」

        我激动的站起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那不就是了，落尘，你给我听好了，大劫已然不远，

        心凝舒缓了表，乐呵呵的抿了酒。

        「为何？」

        心凝望着酒杯，许久没有开，最后一饮而尽后才缓缓说，「他们二人以仙魄为媒，施展了天威无极之术才得以斩杀了君和众修罗，早已神魂俱灭了。」

        我终于明白毕方为什么想杀我了，清漓为了救我杀了大乌，这阵就守不住了。

        我刨问底，「你爹？我也不知是谁？我连风灵是如何去的，小漓是如何生你的都不知。小漓这丫给此段记忆设了法，我窥探不得，想来多半不是什么好回忆。当时我正在妖界闭关，若不是收到灵岚那小丫的传信，我也不会那么快到人界来。她在信里把小漓托付给了我，期望我能与她缔约。而后小漓一边独自照料着你，一边继续与那修罗厮杀。你以为你娘这么早就能步化神之境皆是凭她天赋么？她这些年不知杀了多少修罗，这些年苦战而得的修为哪是人界那些天天叫嚣着修仙的凡夫俗比的了的。你这小家伙也不让人省心，偏偏还是个纯阳之。你娘不知耗费了多少心力才把你养到这么大，结果一天雷，连人都搭上了，呵呵……」

        我说着说着，心没来由的就漾开来，声音也不仅小了去。

        我长长的叹了气，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原来只不过稍稍改个结局就能让人如此心灰意冷。

        心凝去了那一脸的肃杀之气，又抬起了手中的杯，继续缓缓来，「君濒死之际，将一抹邪法散在了自己断去的角上，去了虚灵涧尽皆附于他的断角之上，只为有朝一日界可以卷土重来。而风禾二人元神弥留之际拼尽最后一丝灵炁在角上设了四灵燚阵，以四大灵兽之力封印了这个新的虚灵涧。」

        「皆是废话，不然你如何会有天火之力？」

        「那我爹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旋鳌，毕方，烛龙，祸斗。界阴气太盛，此四阳灵正可压制。不过世事难预料，那四灵兽之一的祸斗被心蛊惑，叛离了我们，它化为人形纠结了邪歪趁烛龙不备杀害了它。最后还是风禾之风亦带着灵岚诛杀了祸斗。可四灵燚阵一便缺了两灵，威力大减，自此后便源源不断的有修罗冲破结界而。于是风亦和灵岚不得不遮挡了清漓山，终守护在此与修罗交战。他们去了之后，这重任自然就落在了小漓上了。」

        我话音刚落，一击重扣再次砸在我脑袋上。

        万妖之主果然是不一般啊，我这钢筋铁骨的也扛不住她这随手一。

        「可如今为了你这小家伙在这山上过的舒坦，她调节了阴阳，几乎转为了纯阴之，以此来平衡你源源不断的纯阳之力，此外，她深知你心思单纯，说白了就是蠢，还特地求我之与你缔约，好帮你分清善恶。你娘对你可谓是用心良苦到了。」

        心凝说完，一招手，又睡死过去的小九，就这么从某个角落飘了来，最后落在了她的怀里。

        「放心？你放什么心？那种邪法如何练得，我知我娘为了救我才此策，但我绝不会让她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