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得实话实说。

        「我原本以为，娘也好，娘变得秋儿也好，我都喜。可自从那日娘把孩儿赶了山，我才明白，我从始至终喜的就只有娘，秋儿是娘变得，有娘的影，我不过是屋及乌罢了。孩儿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喜娘，现在看来，怕是许久之前就喜了，我想山是因为娘总不愿与我亲近，我赌气而已，娘无论怎么对我，我也不会恨的，因为本就恨不起来……可没想到，突然就要这么亲近……然后我就……」

        我说着话弯腰把探过去，想看看清漓，可刚看到个侧颜，就被清漓扭狠狠的瞪了一，吓得我赶紧站直了。

        「娘，你刚刚是不是又在笑我？」

        「你说呢？你何时见我笑过，何来的又？」

        我撇撇嘴，难不成是又看错了，不过从小到大我也确实未见清漓笑过。

        可此时清漓开问，「你当真知什么是喜么？」

        「啊……我，孩儿也说不清……就是想天天都看见娘，一刻不见心里就七上八的，就想能整日一直陪着娘。怕娘不兴，怕娘受伤害，受委屈。总想和娘亲近，想……」

        我说着说着脸腾的就红了，额也变得。

        过往的某些画面不适时的现在脑海里搅得整个心都蹦蹦直。

        清漓抬起望着我，刚想发问，可看见我的脸后却合上了双唇，我们不自觉的驻足，彼此对视着，渐渐的，我就发现清漓原本肤白胜雪的双颊突然开始透了几分淡淡的浅粉，脸也变得好看起来，一时间我便看痴了。

        直到一只不知何而来的黑鸟从我们上空叫着飞了过去。

        清漓才猛然扭过了，语气略显急躁的喊，「以后不许想……」

        「是……」

        清漓的话如同神旨，我意识的就开答应着，可刚答应完就有后悔了，不能，想也不成么……「……那要是孩儿忍不住想怎么办……」

        「那……那也不成……」

        我无力的叹了气，着实不明白这想怎么去控制。

        「心凝是不是把什么都和你说了？」

        清漓突然恢复了以往的清冷音。

        「嗯……除了外公外婆离世和爹的事她不知，其余的都告诉孩儿了。她还要孩儿以双修之术助娘恢复元气，并提升修为，早日太虚境以抵挡界犯。」

        「不必……」

        清漓回答的很脆。

        虽然并不我所料，但我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失落，原本我认定最完的计划被清漓阻止了，死没死成，那某些不该有的期许就不免生发芽起来。

        见我没有回应，清漓又轻声说，「如今之事已成定局，你休要再胡思乱想。你须记得，双修之法  虽妙，但你我毕竟是母……故而若非生死关，我们不可……不可再轻用此法。心凝助我守一月，正可让我疗伤，恢复灵炁。待我恢复元气……你……你还是……」

        清漓似乎有些说不去了。

        「娘，你又想要赶我走么？」

        清漓缓缓抬，望向苍穹，「你已元婴，又有神剑神甲，足以自保，自可山去你的掌门去了。」

        「我不走！」

        我大声的喊，清漓并没有因为我的大声冒犯而有所异，她轻声回，「刚刚不才答应了要听娘的话。」

        「我……我不……我什么都可以听娘的，反正我不走……娘要再把我扔山，我就在山前自尽……」

        我实在找不到什么说辞，只好耍赖。

        清漓眉一立，「你威胁娘？」

        「孩儿不敢……只是如果娘不要我了，自然也不得我的生死，而我若是真的这辈都再也见不到娘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反正我死原本就对娘大有益。」

        我说完还觉不解气，不够力，脆举手臂，双指朝天。

        「九天诸神在上，我落尘此生必将死守清漓左右，以己之躯护她周全，否则必遭万劫神雷击，神魂俱灭而亡！」

        清漓一把甩开我扶住她的手，牵着我的手臂就往拉，神悲愤，简直和过往的她判若两人，「休得胡言！如此重誓岂可儿戏，你当真以为九天无罚么？」

        「我才不怕，娘要再赶我走，就让九天神雷噼死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