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讲究这些,尚远啊,为师说不适合便是当真不适合,并非诓骗你,总是为你好的,你且再等几年吧。”
话已至此,尹修吃了一kou闷气,只能认了。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yan前。何况是他师父那么老的,只是······
“师父,到底要等多久啊?”
铭生一愣,掐指算了一算,终究dao:“为师不知,看天命吧,等时机成熟,为师自会知会你的。”
师父什么都好,就是这一dian有些不尽人意,有时尹修都觉着师父在卖关zi,只差对他说“天机不可xielou”了,实在像个神棍。
因为那日问大师兄何时走并没得到答复,尹修索xing便也不急着走了,姑且多陪陪尚空,等着大师兄那边的消息。
然而他倒是等得,他mei人娘却等不得了。赐婚的圣旨在同一日传到了尹府,她便差人送了信来cui促尹修早归。本以为尹修隔日便能回,然而却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等了三日终于等不xia去,初十那日尹太傅方xia了早朝回到家中,一杯茶都未饮完,便被打发了来接儿zi回家。
“修儿,今日便收拾收拾,随爹回家吧。你娘这几日天天盼着你,你若再不回,她怕是要亲自来接了。”尹太傅抵达镇国寺时已近晌午,这小半日也算奔波劳碌了,巴不得立即将儿zi带回去。
“那大师兄呢?”
“二皇zi也还在?”尹太傅略一想,“那不如请他一起?”
“好。”尹修应声,转shen便跑了chu去。临到门kou时,总算记起回tou喊dao:“爹,您先歇歇,用些茶,我很快便回。”
☆、虎毒不shizi
经了几日的连绵大雪,偌大的皇gong几乎被白雪覆盖了它原本恢宏鎏金的样貌,琉璃瓦上厚厚的一层白,怕是十天半个月也难以化去。
然而,积雪再厚,也抵不过gong人们辛劳。gong中的周总guan一声令xia,一夜之间,皇gong中所有的大路小dao,便是御花园中的羊chang小径皆被打扫了个gan1gan1净净。屋ding上的雪更是差了gong人们上去清扫,又怕惊扰了瓦片xia居住的哪位主zi,便用了簸箕一撮撮从屋后往xia递。
如是忙碌了一日,整个皇gong中除了枯败的花草残叶上仍留了些晶莹,便再也找不见第二chu1白雪的影zi了。仿佛那连日的白雪并不曾光顾这金碧辉煌的gong廷,又仿佛还没等雪片儿落xia便已然被这耀yan的楼宇gao阁给照得化了。
nuan的如同chun日的御书房nei,顾钧面前的桌案上摆了厚厚两摞的奏折,自xia朝后他便一直坐在此chu1,连手边內侍一早奉上的参茶都没空饮用,早已不知凉了第几杯了。
这一场大雪虽说并未给京都带来什么妨害,却在北地酿成了祸患,房屋垮塌,牲畜受冻而死,数万百姓的生计成了问题。前些日zi拨过去济灾的银两经过一层层官员的克扣,真正到了北地却不知所剩几何。不是没想过将那些不顾百姓生死的官员一个个拿xia,却苦于朝中势力盘gen错节,所谓牵一发而动全shen,只得放慢了速度一gengenba起。只是,这一场雪灾却bi1得他不得不加快速度,然而,说得轻巧的事,zuo起来却是chu奇的艰难。
既要稳住朝局,又要保一方百姓,这皇帝zuo的,怎一个“苦”字了得?当真想不通他的儿zi们整日盯着他shenxia的位zi虎视眈眈,究竟是为了什么?
随侍在侧的周总guan又换来了一杯参茶,摆在书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