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周总连应两声。

顾钧颇为不以为意，“此事便是国师都不曾知晓，又有何鄙？那日来与朕交涉，国师言语间透对朕的不赞同甚至不满。仿佛朕会要了连卿的命一般，虎毒尚且不，更何况是朕！只是，连国师都是这般想，可见连卿是如何作想了。”

右上角，中劝着：“皇上，您已两个时辰不曾歇息，这睛也熬不住啊，暂且歇歇用杯参茶吧。”

“起来吧。”

“皇上英明，是老鄙了。”周总躬。

厚重的门扉被两名人一左一右推开，顾连卿迈着沉稳的步来，停在书案前五步，抬手行礼，“拜见父皇。”垂首深深一揖。

“连卿回了吗？”搁茶盏，顾钧问。

“若是回了，叫他立刻来一趟，上一回见没能好好说两句话，也不知在镇国寺待了大半年，他的心能磨砺成什么模样？”

人回：“禀皇上，二皇觐见。”

恰逢此时，门外有人轻扣门扉，周总应：“何事？”

“是，父皇。”顾连卿抬起，脊背得笔直。顾钧只这孩心气傲，却全然想不到这又是尹修

“要他懂这些什么？过了这许多年，他的终于了些，若非如此，只怕现今还是个只会撒的娃娃，白费了天生的聪。再者，他母妃之事，本就是朕对不住他，他对朕心存芥，是应该的。倒不如顺着这个契机，看他最终能否胜得过连宸。”顾钧沉，又想起一事，“当初叫他寺，也是因为他手中的势力颇锋芒，急于成事反倒大多成不了气候，若是不打压，皇后一派定容不他。如今，大半年过去了，许是会比以往更懂得隐忍吧。”

周总正要劝，却听得他大笑两声，“无妨，如何作想都随他去吧！只是，朕还正当壮年，他们兄弟二人便已这般着急收拢势力，也太不将朕放在里。也罢，且叫他们斗去吧，最终鹿死谁手便是谁的本事！”

连卿不如连宸，心思过于单纯，若是为帝，则太。虽说年岁渐长，总比年幼时好了许多，但仍是不够。但他胜在沉稳心细，这一上，连宸便不如他，连宸过于跋扈，心太太狠，纵是平日里收敛了也不难看。”

“皇上用心良苦，只是怕这二皇不懂您啊。”到底是自幼便服侍在侧的，周总叹了一句，甫一说完，又觉失礼，便又告罪：“老多嘴了。”

睛确实酸涩，顾钧将手中朱笔放置一旁，随手端起茶盏一饮而尽。不愧是跟在旁三十余年的老人，周总泡的茶总是最合他心意，多一分嫌，少一分则太凉，唯有自他手的半分不差。

顾钧对周总，后者提了嗓喊：“宣！”调拉得颇长。

顾钧却并未怪罪，后倾靠在椅背上。“他若是能懂，朕现在便能将皇位传给他。这一摊劳什杂事也一并交与他，朕自去游山玩好生快活。只是，他能不能当得起这份重任，现今结论还太早了些。

周总上前，一边为他肩膀，一边回：“已经派了人送回了消息，说是今日便回。估摸着这会也该门了。”

周总忍不住叹：“皇上对二皇的疏离便是为了磨砺他的心，这一回寺也是，可您若是不说，他怕是永远不懂啊。”